男人神色如此表现,朱缨最后那点期盼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陈家幼子陈永自幼无忧无虑,是整个陈家的眼珠子,被父母包容一切纨绔行径,当街打人、欺男霸女的事也被摘得干干净净,悉数推卸到别人身上。可同父同母所生的皎皎呢?自小被算计成为一枚棋子,因为她懂事、贴心,所以就可以随意辜负和伤害,这些年相依为命的哥哥是假的,就连数月才能收到一封的家信也是虚情假意,满纸荒唐。
朱缨为她感到心寒无比,也不愿再看陈则义一眼。
“皎皎无处不好,唯有一处悲哀,就是遇上了你和景氏这样的父母。”
说罢,她掉转马头不再停留,手持马鞭重重一抽,离开了战场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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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有变,整个魏都都变得寂静沉默,街坊四处一片冷清。
离开了宁府,宁深和严庚祥乘马车入宫,未至宫门口,已经被守在外面的西大营叛军拦下。
师生二人无法,只有下车,忽而听高处传来猖狂的喊声。
“严相,宁大人!”
两人循声抬头望去,当看清皇城楼上的状况后无不一惊——
朱绣和周岚月皆捆着双手,颈侧横着柄锋利的剑刃。哪里还在崇政宫,早就被朱绪挟持在城楼上等着他们了!
周岚月眼睁睁望着宁府马车由远及近而来,心急如焚,现在二人就在下面,她豁了出去,大声喊道:“宁深,快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