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辛苦的人哪里是他呢?
朱缨身上固定着的铁板又冷又硬,坐一会儿就会硌得疼,谢韫道:“躺下吧,我陪着你。”
“就快结束了。”她忽然说。
谢韫对上她眼睛,也认真回望回去:“很快。”
陈军已然溃败,他们也该止戈歇马了。
朱缨长睫微湿,双眸盈盈望着他,提出了一个深思熟虑过的打算:“等回到魏都,我们要一个孩子吧。”
一个属于朱谢两家血脉的、由他们两个共同孕育的孩子,称她母亲,唤他父亲。她将亲自教导它,给它最好的一切。
谢韫目光轻动,胸膛起伏不自觉变大。
“好。”他牵起她手,轻而珍重地落下一吻。
---
城楼上,乾仪卫居左,叛军居右,仍在对峙之中,朱绪被严严实实保护在最靠后的位置。
他背过身子,热切的目光再度回到手中玉盒上。
有它在手,下面的人就都是乱臣贼子。即使他们攻进来,见过了玉玺,就算千不甘万不愿也只有眼睁睁看着他登上那个位置的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