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韶桉衙署还有事,把人交给了女使便先行离开了,他绕过了孟禾鸢,未瞧她一眼。
梅臻儿擦了擦眼泪,走近,看着颜韶桉的背影柔声道:“姐姐,自我及笄那年见过韶桉哥哥,我便倾心于他了,只是他已然成婚,有了姐姐,我便只能收起了我的心思。”
孟禾鸢扯了扯嘴角,侧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梅臻儿红着一双眼:“姐姐,我不会与你争他的,我只是想留在韶桉哥哥身边,给口饭吃、给个住的地方,让我给他生儿育女就好,你……你就当我是个摆设,是个物件儿,我争不过你的。”她柔着一把嗓子,叫人实在心生怜惜。
孟禾鸢一瞬不瞬的瞧着她,她比梅臻儿高一些,所以看她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,一身绯红衣裙衬得她面庞艳若春华,病气添了几分出尘清冷,少有人会有秾丽和出尘两种气质揉杂在一起。
梅臻儿眸中一闪而过嫉妒。
孟禾鸢没有说什么,或者她根本不屑于说什么,有什么意义呢?所以她看了梅臻儿几眼便离开了。
春缇跟在身后,愤愤不平。
“二爷、二爷实在太过分了,姑娘,您定要写信告诉大公子,叫大公子回京骂二爷一顿才好。”春缇嘟囔着。
孟禾鸢失笑:“做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告诉大哥,岂非叫他们担心,再说了,叫大哥骂二爷是什么话。”
孟家一共二房,现在在京中的是孟家二房,孟禾鸢的二叔,也是朝中的吏部尚书,而孟禾鸢的父亲,是前往边疆平乱的怀远将军,连带着她的大哥,也是武将,按理来说她的出身就是公侯人家也配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