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官人也是知道的,我自小月子起身子便不大好,现如今……”她话没说死,却也有些为难。
那一捧柔软的心脏,抽丝破茧,细细究来,孟禾鸢心中的那点微妙的介意并没有说出来。
颜韶桉居高临下,扯了扯嘴角,神情有种漠然的冰冷:“礼不可废。”他心里想着,孟禾鸢今夜突然这般前来,为的不就是这事?正合他意,颜韶桉感叹孟禾鸢总算是有了一丝为人妻的自觉。
孟禾鸢自小守礼,还从未出格的谈论过,这与她来的目的和初衷是相悖的,但她自觉今日的丈夫有些不一样,是也进退两难。
直到被放置在了床榻上,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,罗裙被褪下时身子微微颤抖,烛火投射在墙上一片昏暗的剪影覆了下来,孟禾鸢鸦睫微颤,闭上了眸子。
蓦然间,她惊醒一般突然推开了覆在身上的颜韶桉,避开他不悦的眸子,拉起了衣裙,落下一句:“我身子实在不适,再说吧。”便趿拉着鞋匆匆离开了。
第6章
夜已深,风雪漫天飞舞,孟禾鸢出来的急,大氅落在了书房,碎雪附在了衣衫上,冷意浸湿了体内,她一瞬间便白了脸色。
忍着难受,孟禾鸢回到了同鸢堂,王妈妈本就派人守在外头,等着传水,未想到孟禾鸢会突然跌跌撞撞的往外跑,当即便打发了女使婢子回了屋去,她同春缇心照不宣对视一眼,小跑着去厨房招呼烧水了。
春缇进了屋,把衣裳披在了她身上,担忧低语:“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