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禾鸢拾掇好喝了药,抚了抚胸前,感受热意席卷四肢百骸,粉黛叶上,一缕淡粉顺着叶脉往外延伸,较之前几日,仿若重获生机,春缇进了屋:“奶奶,二爷催了,该走了。”
孟禾鸢放下了碗:“就来,礼可都备好了?”
春缇点头:“备好了,备了玉如意、香枕。”,东府甚少在除节日外的日子把人聚到一处,除非是有要紧事,孟禾鸢不赞同:“把东西都换了,先前配得安神香带上些,再把兄长托人带来的果茶也捎上。”
春缇犹豫:“姑娘,果茶珍贵,不妨留着自个儿喝?”
孟禾鸢浅笑嗔道:“我竟是个贪嘴的。”,春缇捂嘴自知失言,去库房拿东西了。
颜二老爷和沈氏先一步去了明知堂,颜韶桉在月洞门前等着孟禾鸢,他浑身气压极低,烦躁踱步,本就带了凶意的眉眼更是叫人不得靠近,只要是提及东府那些人,颜韶桉便跟吃了炸药似的。
“二爷,走罢。”孟禾鸢轻唤了声,颜韶桉爱搭不理的没有回应,这性情同沈氏相似的紧,孟禾鸢倒也习惯了。
“拿的是何物?”颜韶桉还有心思关心一句。
“见礼罢了,总不好空手而去。”孟禾鸢回答的滴水不漏,殊不知,反倒是更叫颜韶桉烦闷,昨夜的事二人都心照不宣有意避开,颜韶桉自觉被嫌弃,翻来覆去一夜,却拿她颇有些没有办法。
“现在倒是知礼了。”颜韶桉颇为阴阳怪气,孟禾鸢面上云淡风轻,实则心中一沉。
二人一路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