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花厅的隔壁便是一间厢房,厅内落针可闻,外头暮色已至,若有似无的暧昧喘息低吟声随着风声飘了过来,此起彼伏,还有床板的震颤声叫人面红耳赤,孟禾鸢大囧,隔壁这是住了哪家的公子哥儿,怎的这般礼法。
想来是拉了前来伺候的婢女,当做泄谷欠的人了。
颜韶桉自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,不自在的咳了咳:“荣国公家的小公子,纨绔了些,随他去罢。”
荣国公的小公子素有名声在外,妾室通房纳了一院子,没个正妻,见天儿的荣国公夫人还是先替他看管着。
只是那声音愈发大,颜韶桉听的火气冒了起来,他瞥见孟禾鸢的脸颊通红,霎时心神荡漾。
她也想了,是不是?二人分房许久,确实很久未行敦伦之乐了。
此处……甚好,他的视线落在那张贵妃塌上,若有所思。
他将将起了心思,屋外便匆匆来一婢子,打断了这正好的气氛,进了屋便跪下磕头:“二爷,二少奶奶,老太太和太太叫您去鹤归院问话。”
颜韶桉霎时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,熄灭了火,他不耐的摁了摁眉心:“又怎么了?”
婢子局促不安:“似……似是二少奶奶娘家之事。”,她话说完后,孟禾鸢心间重重一坠,几乎是心绪烦乱的看向了颜韶桉。
婢子的话也把颜韶桉打了个措手不及,问鸢娘娘家人的话,除了那事还有什么是娘家的事。
他感受到了孟禾鸢的情绪不稳,随口安抚了几句:“无妨,走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