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妈妈祖上是大夫出身,落到她这一辈也就学了个皮毛,但抓个药不在话下。
孟禾鸢手一顿:“左右大夫说我再难生育,喝不喝的有什么呢。”
汤药苦涩,她已然尝尽了苦意,再不想品这味道。
“哎哟姑娘,万一呢?这事儿哪有说的准的。”当初大夫说的虽是很难有孕,但也没有绝对化,再说先前同二爷一个月能有一两次已是幸运,能怀上才怪呢,而如今,按照大爷的次数,可能性是大大提高了呀。
王妈妈臊红了脸,大爷活像个扒着兔子不放的老虎,真真儿是没一点节制,她都瞧见了,他们姑娘腰都被掐青了。
孟禾鸢想了想叹气:“那便熬上罢。”
颜韶筠已有三日未来了,也没叫人传信儿,似是从没出现过一样,孟禾鸢颇有些七上八下,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惹他不高兴了,王妈妈说她思虑过重,就是不愿放过自己。
“听闻梅姨娘怀了身孕,那架势,被太太当成吉祥物一般,能坐绝不站着,能躺绝不坐着,呸,跟谁没有过身子似的,老太太大约是想多添两个人给二爷房里,结果被梅姨娘一闹便不了了之了。”王妈妈絮叨着西府的事儿,当个热闹听。
“叫他们好意思数落我们姑娘,合该狗咬狗。”春缇附和道。
傍晚时分,颜韶筠来了平山堂,孟禾鸢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发,用描金骨梳占了桂花水,一下下的梳着发,颜韶筠进了屋,满身的寒气冻的她打了个哆嗦。
瞧见他,她便自觉上去给他解大氅,行动间,若有似无的香气缭绕在颜韶筠鼻端,很清淡,却勾魂夺魄,像是迷药一般,颜韶筠眸色淡淡的看着她不入流的小手段。
孟禾鸢一双眼眸顾盼生辉,受惊了会瞪圆,床笫间的事总是生疏而单纯,总是引得他想去吻她。
就连如今这小心思也都写在了脸上,叫人不自觉想发笑。
“这么早便要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