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再见时,是颜韶桉新婚第二日,她作为新妇身穿了一袭雾蓝色滚金褙子,衬得肤色极白极耀眼,笑意肉眼可见的夺目,翡翠璎珞加身,容色艳华,如春日盛放的海棠。
坐在颜韶桉身侧,面颊氤氲着浅浅的羞红,顾盼生辉,满心满眼都是嫁过人的欢喜和希冀,颜韶筠别过脸,眸中俱是轻蔑,果然甚是没有眼光。
她站在身前给自己敬茶,那一双手嫩如水葱,一举一动都克己守礼,绝不逾矩,好似那日树下偷喝辣酒的姑娘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后来他外放出京,再也没见过她,再回来时政务繁忙,只是听说过她在西府过的不怎么好,而后便是百晖园她无意跌坐在自己怀中,颜韶筠恍惚的想,像是掐了一朵嫩出水儿的娇弱海棠。
颜韶筠左思右想,她定然是故意的,就像是三年前的那样,表面乖巧听话,骨子里还有一丝不服,背着所有人在树下偷偷喝酒。
他看向孟禾鸢的视线不自觉带上了轻蔑,却不由自主的想靠近,看着颜韶桉亲近旁的女子而冷落她,心里不免快意,看,果然说你眼光不怎么地。
他瞳孔散漫着,手却不自觉收紧了下颌,孟禾鸢吃痛的吟了一声。
颜韶筠松开了手,她的下颌被攥出了丝丝的红痕,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他没有说话,淡淡的看了几眼后覆身深而重的吻着她,唇瓣捻着唇瓣,鼻息间缭绕着淡淡幽香,孟禾鸢被箍在怀中,她的心被迫推着往前走,层层叠叠厚厚的茧壳被轻柔的剥了开来,露出了柔软的内里。
“兄长昨夜带我来看我娘,会不会被那些人发现?”她担忧的问,后知后觉的有些招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