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上的流水马上就要撑不住了,连魏老太太也派人来过问,沈氏前后夹击下只得用自己的嫁妆先填补了亏空,心疼的差点儿真病了。
索性先前薅来的嫁妆还能顶些事儿,她原想着全都拢入自己的嫁妆箱笼里,但西府账面撑不住,便只得作罢。
如此一来她便更瞧梅臻儿不顺眼了,自己给自己招来了个姑奶奶,悔得她心肝脾肺肾都疼。
这日,她出门去参加了一个雅集,回来的时候阴云密布,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一个个阴阳讽刺,她揉着脑门下了马车,路过一处月洞门时,旁边传来一阵耳语,话语里夹杂着二少奶奶,二爷等。
沈氏停了脚步,勾着脑袋侧耳去听。
“要说啊咱们这二少奶奶真有本事,心不是一般的狠,二爷外头那流言就是咱二少奶妈给放出去的,这不,一步富贵登天,妾室成了正妻。”说话的丫鬟面生的很,扎着两个双丫髻。
另一头女使撇撇嘴:“得亏二爷不晓得,不然得气成什么样儿。”
“嘘,小声些,这是我从若梨姐姐那儿偷听来的,可不敢叫外人听到了。”,二人低低的私语着,生怕人听见了又说了几句便住了嘴,离开了此处。
沈氏恍惚着神色,面若木鸡呆滞在原地好一会儿,吴妈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:“太太。”
沈氏白眼儿往上一翻,人登时晕了过去。
吴妈妈面色惨白大声喊叫:“来人呐,快来人呐,二太太晕倒了。”
颜韶桉下值回来时便听闻了管家说二太太晕倒了,现在头晕的要命,大夫给看了病说急火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