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没了中馈,连饭都吃的香了几分,怪道那孟禾鸢病怏怏的。
突然门被一脚踢开,梅臻儿吓得手一抖,牛乳羹撒出来几分,随即看清了人影嗔怪:“二爷这是做甚,都吓着孩子了。”
颜韶桉阴沉着脸,上前一把扫落她的牛乳羹:“贱人,你干的好事。”
梅臻儿捂着心口笑意勉强,怯怯的问:“二爷这是怎么了,臻儿听不懂。”
“那外头的流言是不是你命人传出去的,为的就是谋求正妻之位,逼我抬你为平妻,毒妇作为,我真是瞎了眼,把你纳进门儿,害的我辜负了阿鸢。”颜韶桉高高抬起手掌,想要扇下去,却被她的神情瞧的一怔。
梅臻儿闻言却落了泪,痴笑了几声:“是又如何?我怀了你的孩子,你却半点都不打算抬我为平妻,为了我的孩儿不一出生就被人笑话我只得这么做,二爷觉得自己便没错儿吗?”
颜韶桉胸膛起伏不定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朝三暮四摇摆不定,连自己相伴三载的妻子都不信,如今却要把这个由头怪到我头上。”梅臻儿抚着肚子,戚戚然道。
颜韶桉高高举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,他颓废的踉跄后退,事到如今,他无法再逃避自己的过错了,一步错步步错。
他阖了眼,随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便转身离开了,梅臻儿陷入了巨大的彷徨中,她告诉自己没错儿,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