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韶筠懒懒的抬起眼皮:“要打便打。”
颜伯庸气得踱步,一连说了好几个好,直接让他跪去了祠堂,拿起家法二话不说抽在他脊背上,颜韶筠脱了上衣,宽阔的肩膀如紧绷起伏的山峦,沉闷的声响击打在后背,颜韶筠一声不吭,始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、懒懒的模样。
祠堂昏暗,唯有几丝光亮透过窗棂泻了进来,在地上氤氲出一小圈一笑圈。
许久,颜伯庸打累了,喘着气儿扔掉了鞭子,“跪,你在这儿跪上三日。”
他背上几乎伤痕累累,皮开肉绽也不为过,隐藏在双眸下的戾气隐隐翻滚。
孙氏在外头看着,泣不成声的捂着嘴,颜韶简扶着他,不能相信他素来敬仰、崇拜,当做榜样的兄长竟做出这种苟且之事。
日头渐渐西斜,颜韶筠始终跪着,身上松松的披着外袍,颜韶简轻轻地踱步进来,弯腰把药瓶放在了地上,艰难开口:“为什么是她。”
颜韶筠动了动,背后伤口撕裂般的痛: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颜韶简不能接受他一向完美的、光风霁月的大哥有这样的污点,“可那是你庶弟的妻子,你们这叫背德,苟且,见不得光,是要被世人所嘲讽谩骂,大哥,你怎么、怎么能置颜府的上下那么多人的名声于不顾呢?”
颜韶筠暗自嗤笑,又是这一套,说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,便没有作声。
颜韶简心中失望更甚,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