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景洲却还向往着边塞的风沙,痛快的跑马、喝酒,不像这京城,被勒令不准出门,生怕他嘴上一个把门,醉言醉语传到官家或者太后的耳朵里。
孟禾鸢同言氏隔日一起去了广昭寺,春日里多雨,半路上绵绵细雨倾洒,古朴的寺庙于雨中静立,她仰头望着,思绪回到了先前她被梅臻儿推到桥底时的那日,自己的丑态被人瞧了去。
“阿鸢,这一趟不光是求平安和仕途,还想替你求个姻缘。”言氏慈爱的说,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她,“过去的事就叫它过去罢,向前看。”
孟禾鸢低低的嗯了一声,二人上了台阶,撑着竹伞进了宝华殿,言氏取了香,跪在蒲团上诚心跪拜,佛像庄严,菩萨低眉间悲悯众生,孟禾鸢静静望着,心中只余千疮百孔。
旁边是求签的小师傅,言氏本着来都来了便给孟禾鸢求了一签,签子掉落,小师傅拾起翻开:“上上签。”
孟禾鸢笑了,没往心里去。
她转身便对上了熟悉的面容,圆真大师双手合十的朝她颔首,孟禾鸢一愣,复而也双手合十的垂头。
“施主,又见面了。”,圆真大师慈眉善目的说,那双眼眸仿佛能看透一切。
孟禾鸢讶然:“您还记得我。”
圆真大师:“上次前来,眉宇郁气笼罩,如今却是消散了不少,看来气运转折,一切朝着好的方向了。”
言氏仔细听着,直觉这大师到底是大师,便想求大师给她看看姻缘,孟禾鸢无奈:“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