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把金疮药撒在了伤口上,用纱布缠了起来,“包扎好了,就当我今日还了颜大人的人情,大人可以走了。”孟禾鸢话语不似方才那般尖锐,收拾了药箱看着他说。
“我随军而来,本打算先去濁州寻人,但是发觉我要寻之人来了辽州,我便只得跟了过来,阿鸢,我本就是为你而来。”他语气极淡,仿佛在说极为理所当然的事。
孟禾鸢蓦然瞪大了眼睛,似是没有听明白:“什么?”
“我是为你而来。”颜韶筠这一次认真的说。
离京前她以为自己跟他说的很明白了,她已经不想再踏入一段婚姻,不想把自己束缚在圈子里,她想去看望更广阔的世界,寻找更为自由的日子。
颜韶筠明白她的顾虑:“你先别急着赶我走,我明白你的顾虑,你既觉得在京中顾虑太多,觉着事事不如意,无妨,那便在塞外就好,左右我是肯定不会由着你的,别的事你说了算,这事我说了算。”颜韶筠又罕见的强硬了回来。
孟禾鸢眨了眨眼,似是没听明白。
“此次随军我兼任节度掌书记,在你父亲手下,你也不必担心。”他边说边覆在了她的手背上,眼眸中俱是疲累,喃喃:“阿鸢。”
孟禾鸢心神俱震,掩下眸中的酸涩,刚要说什么,外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,言氏神情焦急的进了客栈:“阿鸢,阿鸢。”
孟禾鸢把手抽了出来,迎了上去:“娘。”
言氏握着她的手:“你嫂嫂……嫂嫂呢?”,她眼眶泛红,捂着嘴不敢相信,今早晨人还在,眨眼就没了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