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听懂了娘,眼眸亮了亮,复而又灰暗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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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后,濁州,孟逸寒驾着马早早的候在城门口,身旁是共行的将士,远远的,官道上行来一行马车,濁州四周有高山围绕,气候干燥,且白日的时间长,孟景洲常说在这儿能享受充足的日光。
孟家人终于团聚到了一处,永定侯府是此处新腾出来修葺的新宅,进了城,孟禾鸢便知道此处为何不一样了,临近边疆线,成为随处可见胡商,身着奇形异服的、手脚缠着铃铛的、高鼻深目的,吐露着她听不懂的语言。
但气的是大多百姓皆认识孟逸寒,见了他无一不热情打招呼。
这是一个民风淳朴、又充满朝气的地方。
这处的永定侯府自然比不得京城,也就个四进四出的宅子,庭院内甚至没有温润的花草、精巧的摆件,但孟禾鸢却觉得这处很好,府上的仆从不多,其中还有胡人面孔。
孟逸寒笑得和蔼:“我听闻胡人皆擅长杂技,戏法,阿鸢若是找不着乐子了,便叫他们陪你打发打发时间。”
孟禾鸢高兴的找不着北,欢脱的跑来跑去,像是回到了还未及笄的时候,言氏和孟逸寒好久都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。
府上管事的姓何,是个精明利索的男子,“二姑娘,您的屋子在这儿。”
这宅子虽简朴,却地段极好,恰好与如意茶楼隔着一条街,何管事嘘嘘叨:“这如意茶楼每个地方的都不一样,主打一个入乡随俗,对了,濁州百姓常喝奶茶,姑娘若是感兴趣,老奴便从茶馆处买一壶来,您尝个新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