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韶筠咳了咳:“怀安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。”
孟禾鸢默了默,最终道:“进来罢。”,她终归无法置一个小孩不顾。
“不必了,今日太晚,改日罢。”颜韶筠却一反常态的单手抱起了小孩,拒绝了她的松口,另一手抬起把她脸侧落下的一缕发丝别了起来,“记得把起名字的事放在心上。”
随后便转身抱着孩子离开了,那背影颇有种形单影只的萧瑟之感,衬得孟禾鸢倒像是抛夫弃子的妇人。
翌日,颜韶筠施施然来孟逸寒手下任职时孟逸寒的面色堪称黑到极致,这厮人面兽心,孟逸寒对着任职圣旨直叹气,想了想:“军中颜大人这等文弱身板恐吃不消,军政文书大约也看不懂,这样罢我便给你派三个去处,马场养马、兵器营清洗兵器、后勤厨子。”
孟逸寒说完还又补了句:“职官紧缺,颜大人见谅。”,面上却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,明晃晃的穿小鞋。
被穿小鞋的颜大人并无任何的不悦,披着温润谦和的皮子拱手:“多谢世伯,晚辈便去兵器营罢。”
“虽说只是清洗兵器,但刀枪弓箭沉重,小心折了你的胳膊。”
“是,晚辈从小习武,虽说只是强身健体,但清洗兵器不在话下。”颜韶筠轻飘飘的噎了回去。
孟逸寒一伸手,面无表情:“那便上值去罢。”
堂堂侍郎大人,颜府嫡长孙沦落到军营清洗武器,孟景洲很上道的把消息散了开来,不少兵吏慕名而来,带着讥讽的、不以为然的架子时不时路过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