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,贺兰公子说笑了,鸢娘怎敢叫公子当车夫。”孟禾鸢颇有些无奈。
“这儿可不似京城,有什么敢不敢的,当就是了。”贺兰珣说着竟上手拉了她的衣袖,扯着她往外走,并撂下一句:“宋先生回见。”
回程的路上,贺兰珣竟真的当起了车夫,一路上回了永定侯府,他撩开车帘,孟禾鸢坐立不安的起身:“到了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话说完,贺兰珣也不让开,孟禾鸢迫不得已擦着他的身侧挤过,二人挨得有些近了,贺兰珣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浅淡的幽香,许是泡了一天的茶室,混杂了丝丝缕缕的茶香。
他抬手扶了一把,低声:“小心些。”
下了车孟禾鸢顺势抽走了手腕,福了福身:“多谢贺兰公子,鸢娘先行一步。”
贺兰珣失笑:“阿鸢,我都说了这儿不似京城,没人会说你守不守礼,懂不懂规矩的,你只管做你自己便好。”
孟禾鸢一怔,什么是她自己,连她也不知道,她只习惯了什么都好,什么都可以,有事她便去做,但是,她还是点了点头报以淡笑:“嗯,会的。”,她感受到了善意,自然不吝啬微笑。
“这些日子你若觉着宋先生太严苛了,便来寻我,我教你,届时啊你大展身手定能叫宋先生刮目相看。”贺兰珣略略夸张的说。
她被逗的展露了更大的笑意,似月牙一般灵动的眼眸顾盼神飞,脸颊浮现别样的神采,孟禾鸢竟不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贺兰珣还是个略有些跳脱的性子,也是,他走南闯北看着就是个无拘无束的人,想来这样的人,一定很快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