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禾鸢头一次遇到征求她意见的男子,不免一怔:“什么?”,她反应呆呆的,很让人好笑,贺兰珣却无不耐,反而又问了一次:“虽然现在我为你诊治是最快、最方便合适的法子,不过若你心里头是不舒服的,那反倒是不如下山去,我知道姑娘家对外男的事上很是忌讳。”
旁边的瑛娘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又闭上了嘴,女子的名节比天大,京城里的贵女们规矩多的很,她怕自己一张口惹来笑。
孟禾鸢脸色涨的通红,她试着微微用脚腕使力,一股刺痛油然而生,她很怕疼,差点哭出声来。
“那……那便有劳了。”她嗫嚅着小声的说。
贺兰珣低声一句:“得罪了。”便轻轻地抬起她的脚,把她的罗袜半褪,露出莹白纤细的脚踝,脚踝处又肿又红,他先是摸着有没有伤到骨头,确认无误后松了口气:“没事,没伤到骨头。”
“瑛娘,去找些冰来。”贺兰珣对瑛娘说,瑛娘跑去了后头库房,库房里头有用硝石制的冰,包了些拿给了贺兰珣。
贺兰珣径直让开了位叫她给孟禾鸢敷,起身后别开了视线,没有丝毫逾矩的行为,克制有礼。
孟禾鸢羞赧的心也放松了下来,甚至动了动僵直的身子,却被贺兰珣弯腰在身后垫了个软枕。
擦药油也是在贺兰珣的指导下,瑛娘笨拙的给她擦拭。
待到家后已经天黑了,言氏已经跑到了门口探头探脑,见孟禾鸢一瘸一拐的下了车,心急火燎的揽着她左瞧瞧又摸摸。
贺兰珣拱手:“言夫人见谅,晚辈带孟姑娘上山却没有照看好她,是晚辈的错儿,改日定当上门赔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