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喜意如潮水翻滚、大浪拍江一般袭来,他问了三次“当真?”
每一次孟禾鸢都认真回答,真的。
颜韶筠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丝的血色,当即就想倾身下来吻她,却又被孟禾鸢捂住了唇,他闷声闷气:“都已经要订亲了,还要保持距离?”
“冷,你身上都是雪水,今日已经晚了,你赶紧回去罢,既是要订亲了,那由长辈出面后定下了事,才好见面。”,孟禾鸢白皙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狡黠。
颜韶筠想到了什么,问:“你父母都在濁州,不若叫我父亲去一遭?”,他不以为然道,颜韶筠也是欢喜过了头,完全没想到颜阁老一介文官,老胳膊老腿的,如何能经得起长途跋涉。
孟禾鸢却说:“此事不急,待我同父母商议后再决定不迟。”
颜韶筠虽急,也忍了下来,若是吓着他的阿鸢就不好了,“好,一切听你的。”
话说完了,孟禾鸢要赶人了,无视他依依不舍、意味深长的神情,冷酷的关上了门,徒留颜韶筠孤寂的身影矗立在雪地里。
孟禾鸢背靠着大门,方才他说的那些话,缭绕在她脑海中,一切误会明了清晰,心里的疙瘩也被一个个的解开,剧烈的跳动快要涌出胸腔,这种情感很陌生,陌生到她有些忐忑。
其实,孟禾鸢方才便提笔写了书信,说颜阁老要去濁州提亲,是否太远,两家人选个折中的地方,亲事定下,成婚得在一年后了,颜韶筠作为郡主的嫡长孙,还有他的孝衣要遵循,颜韶筠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的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