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势骤然虚了下来,孟禾鸢也沉默了不说话,二人僵持着,言氏打圆场:“好了好了,先吃饭,吃完饭再说,怎么着我做菜没人给面子是不是。”
吃过饭,孟景洲一甩大氅,撂下一句:“你跟我出来。”
言氏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二人的背影:“景洲这脾气,何时才能不这般喜怒形于色。”
孟禾鸢随孟景洲到了一处人声僻静之处,孟禾鸢怯怯道:“哥哥。”
孟景洲瞪了她一眼:“他以前那样对你,你忘了吗?”
“没忘。”,孟禾鸢默了默,淡淡道。
孟景洲觉得她根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便想着他来细数一下,刚要开口却想到,他是疼爱她的兄长,却在这儿揭开她的已经长好的疤痕,往上面撒一层盐,是人干的事儿吗?
一句话憋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,孟禾鸢却抬头:“我自然是没忘的,不是还有哥哥吗?”,她弯起如月牙般的眼眸,笑了起来。
孟景洲被她这一句话熄了火儿,咽下淤堵,抬起手,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,这个动作是年少时孟景洲离家从军时给孟禾鸢的道别之言“万事有我”,没想到他还记着。
无论如何,孟景洲虽然万分不愿意这门亲事,但还是选择尊重孟禾鸢,他做哥哥的,自然不愿意看见妹妹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