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郎垂下眼睫,无声松开了牵着他的手,温热香甜的荔枝香悄然散开。
他沉默地立在原地,没有如往日那般哄她。
谢敛不愿意宋矜靠近自己。
每一个靠近他的人,都因此厄运缠身。
他们争着抢着,甚至愿意以死亡为代价远离他。当年的宋矜,已经因此落入困境一次,至今都疾病缠身无法痊愈,他不想再来一次。
谢敛不看她,看将熄的烛火。
嗓音清冷,不带一丝感情,“夫妻和离聚散,在国朝本属常事。”
宋矜愣在原地。
她的脸火辣辣的,几乎要落泪,但被她忍住了。
“我……”宋矜想说点什么,但却说不出口。
本是权宜之计,迟早有一天要和离。
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恍惚有点当真了。
宋矜不想再提婚事,因为她心口有些乱,转而问:“我听人说,蔡振在赵通判府内为老夫人诊治,不外出接诊。”
以谢敛如今的身份,怎么请到赵振?
即便是章四郎,在江陵府的地界,恐怕也没有这个面子……何况,章四郎还没有来。
谢敛似乎不太想回答,只瞧了她缩起的指尖。
但迎着她的眸光,对方略微敛眉,仍旧温和回答她,“我与江陵府通判赵辰京是同年进士,有几分微薄交情。”
“赵辰京……”宋矜不觉喃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