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年人往后一瞥。
其余人提前通过气,此时挥动工具,气势汹汹。不但如此,大家十分默契地将他们包围起来,手中的铁器在灯下折射出冷冷的金属光泽。
谢敛眉目稍敛,说道:“你们私下围堵,可曾得了长官的指示?”
这话令老年人心中一咯噔。
流放犯一向被管得很严。
所以当地的屯吏权力极大,能够对犯人的行为做限制。中年人很清楚,这事若是屯吏怪罪,即便是得了“大人物”的好处,恐怕也很难善了。
但很快,他又冷笑了声:“我敢来,你又猜是为什么?”
总之,谢敛算是将人都得罪了。
即便是屯吏觉得他多事,但花些好处拉拢总归能混过去。
反倒是谢敛……
若是他还算聪明,就该在踏入岭南的地界时,立刻马上巴结当地的大小官吏。
以他拖家带口,又曾在京都任要职来说,多少有些家底。早些将买路钱撒了下去,又怎么会轮到他们上前来找麻烦?
“好歹当过京都的官老爷,怎么还是如此蠢钝,这种事情反而要来问我一个穷罪人后代……”老年人举着火把,眯眼冷笑,“不仅私下围堵,他们气性儿上来,怕是要你的性命。”
谢敛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中年只觉得他生得就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模样。
在沉默中,老年人回头望过去。
目光短暂交汇,很快得到了一致的答案,就趁现在涌上去杀了谢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