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女郎只是好奇,面上带着几分疑惑,颊边笑意很浅。
“……旧相识。”他说。
宋矜又看着他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看他的目光总带着笑。
“像是有十来年的模样,”她捧着腰扇,依依跟在他身后,“除非是很重要的人,反正我是存不了那么久的,不会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似乎在思索。
然后说:“不会是阿念吧?”
谢敛本来提起的心,陡然间沉下去。
他自己都有些莫名,仍然好脾气回答她,“不是。”
“到了,这里的黑茶好。”
宋矜只好回过神,不再提起红绳了。但她老是想起那个梦境,总忍不住想探究谢敛,譬如两人从前到底有没有见过。
可她又不知道怎么问。
宋矜叹气,喝茶。
过了片刻,有仆从捧着一只含苞待放的白山茶进来。
说是主人家送给谢太太的。
宋矜一怔,看向谢敛。
哪怕是没有外人,谢敛也坐得很端正。他正捧着茶盏吃茶,察觉到宋矜的目光,搁下手里的茶盏,“开败了的花,隔夜便枯萎了。”
仆人察觉到什么。
也不多说,放下山茶便躬身退下了。
这花枝是精心挑的,很适合插瓶。
又含苞待放,等养一养便能开到最好,势必很漂亮。此时还洒了水,晶莹剔透,十分精巧美丽。
“刚刚郎君怎么不过去?”宋矜抿唇,心跳得很快,她几乎是倾身靠近谢敛,“我没料到何镂在那,吓得我一大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