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敛僵坐在她怀里, 只觉得暖意源源不断涌来, 令他松弛了几分。
“谢先生。”她顿了顿。
小指无意一划, 揩过他的面颊,又贴上来。
两人不仅靠得近, 还坐得太过暧昧。谢敛尝试着挪动身体,然而对方仿佛误以为他在颤抖,立刻捂紧了他的耳朵,额头抵在他额头上。
她的呼吸洒在他鼻梁上,“别看。”
谢敛失神片刻。
氅衣厚重,早已隔绝了光线。
他在迟钝的木僵感中,缓慢闭了眼,终于松开了紧按的矮几。
“这些人,暂时不能镇压。”谢敛终于措辞好这句话,在意识几乎再次归于模糊前,他本能追问,“……你受伤了吗?”
宋矜说:“没有。”
谢敛无形松了口气,再次回神。
确实靠得太近了,几乎面颊相贴,经不起一点颠簸就会越界。他挪动腿想要避开一点,女郎仿佛猛地意识到什么,骤然松开了手。
她受惊般往后,指尖轻颤。
宋矜向来羞怯。
谢敛身形再次僵住,只装作毫无觉察,艰涩而迟缓地道:“但岭南一带匪患盛行,要想改革,必须要彻底解决……”
女郎衣衫窸窣作响,小心翼翼挪开。
然而两人坐得太近,车内位置又小,她被氅衣绊得好几次摔进他怀里,终于才重新拉开距离。
她呼吸急促,时而气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