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很吵,大家都在忙着搜查人贩子。
宣化县多年都在闹匪患,百姓过得很不好,孩童被拍花子的偷走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如今谢敛扫除了山匪,又重新衡田使百姓有了田地,日子好过起来,大家才能分出精神来抓捕拍花子的。
“我小时候,也带过红绳。”宋矜抿了一下有些干的唇瓣,靠说话分散疼意,“很多父母会在寺庙里买一根,系在孩子手腕上。”
谢敛的手微顿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宋矜原本想说的话,戛然而止。
她骤然想起来,谢敛的父母都去世了。他手腕上带的红绳,似乎也不是父母给他求的,更像是秦念给他的。
他和秦念相依为命,倒也算是幸事。
可惜,她没能早点认识谢敛。
“我知道。”谢敛说。
宋矜不知道他说的知道,是知道她小时候也带过红绳,还是父母给孩子带红绳的习俗。
但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。
街道上时而响起马蹄声,她不由说:“还好世兄来得及时,我就知道他靠得住。”
不知为何,他手里用力几分,疼得宋矜闷哼一声。她不由抓住谢敛的袖子,压低了嗓音,轻声说:“疼。”
谢敛骤然松手,眼睫轻颤。
然而他抬眼朝她看过来,眸光一如既往冷冽,“不是说你去卖布,怎么交给了向文?”
宋矜不由看了谢敛一眼。
他那么聪明,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?
但她一旦告诉他,自己是放心不下他,务必亲自陪着他……他也许又要教训他了。明明嘴里说着,不是她的夫子,却比夫子还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