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辰京道:“没记错的话,当年谢大人的父亲上书先帝,称河东节度使裴农有不臣之心。眼下,裴农果然勾结章永怡,暗中联络……”
谢敛闻言,抬眸朝他看过来。
“章永怡蒙陛下信任,却有不臣之心。”赵辰京一鼓作气,近乎是挑衅地睨向谢敛,一字字说,“谢大人虽然是章永怡的学生……”
谢敛眸子发冷。
赵辰京面色不自然,磕巴了一下。
“但想必……谢大人的品性,更像是先君那样的直臣。”赵辰京唇边溢出得意的微笑,说话的语速也快起来,“总不至于仗着陛下信任,党结自己的老师,蒙蔽圣听吧?”
听他将话说完,众人才热闹起来。
实则都在悄悄打量谢敛。
谢敛端坐如常。
他喝了一口茶,看向落雪的窗外。
京都人人都知道,他与章永怡是师徒,关系匪浅。现在没法对他下手,就开始对章永怡下手。
章永怡前不久才致仕,如今正在回乡的路上。还未荣归故里,就被泼上了这么大一盆脏水,要问罪。
谢敛眉间微蹙。
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。
小皇帝见他一面,这些人就急了。他若当真打算许诺小皇帝什么,哪里轮得着他们还来敲打?
谢敛道:“若陛下信任我,肯听我的呢?”
赵辰京脱口而出,“你说什么?”
其余人都警惕起来,窗外人影晃动,刀戈争鸣。谢敛迎着赵辰京的目光,淡淡吃了口茶,方才道:“开玩笑罢了。”
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“谢大人有两个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