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谢敛位至阁臣,有的是人上门拜访,但她大部分都拒绝了,实在拒绝不了的才见面。
饶是如此,也忙碌得不行。
她记挂着和离的事,可偏偏谢敛接连几日都不在家,要么便是天不亮便出去了。
前来拜访的夫人们倒都羡慕她。
“夫人如此家世,谢大人倒是全然不在意的……听说朝廷上,皇长子党羽与陛下党是泾渭分明呢!”
“一道去岭南的情分,怎可能因为长辈的恩怨,就此一刀两断呢?”
“……”
宋矜听得多了,也知道皇陵案的热度并没有随着谢敛的镇压而消弭,反倒有愈演愈烈的势头。
所有人都以为,她的父亲是太后党羽,也该划归到皇长子的势力下去。
因为她的身份,恐怕会有不少人借此生事。
直到二月初,宋矜才重新见到谢敛。
开年忙得很,尤其是谢敛如今身居高位,又兼任着吏部尚书的职务掌管新政。
好不容易见到,他整个人又清瘦不少。
立在二月的雨幕下,眉眼深邃漆黑。
抬眸朝着她看过来,眼底隐隐有她看不懂的情绪,克制得有些复杂。
第115章 临高台九
宋矜悄然合上手里的书信, 全然没料到这会儿能见到谢敛,略沉默片刻,又问:“先生怎么得空?”
“拿了些川贝给你。”谢敛将手里的纸包递给蔡嬷嬷, 却仍瞧着她,“夜里还咳吗?”
她换季一贯是不好过的, 咳嗽得厉害。
当初吃了蔡振开的药, 好了些, 但却没有治断根, 白日里没事, 只夜里还是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