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谢敛没有答应和离。
她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样想的。
“我自己猜的。”宋矜轻声道。
谢敛:“如今你正要养病,便不要分神去应酬她们。这些帖子,是我让人拒绝的,也怪罪不到你头上。”
听他这么说,宋矜有些发怔。
谢敛未免为她想得太过于周全了些,分明他这样忙碌。
一月不见,他比起先前清瘦了不少。轮廓变得深邃,原本便黑沉的眸子更为坚定肃静,像是冬日里一汪深潭。
宋矜的视线不觉落在他身上。
有些忘了收回来,“我原也不在乎她们怎么想,只是没料到先生还能分出闲暇来……”
“你的事,倒不至于分不出时间。”谢敛道。
宋矜被他说得心下一跳,有些耳热。但她只不自然一瞬,便又镇静下来,只问:“近日事情不忙罢?”
谢敛仿佛是凝神看案头的花枝。
没怎么思索,只说:“最近能拨出时间来,正好请了蔡振,晚些时候便让他来给你看诊。”
宋矜愕然道:“可蔡振在江陵。”
不但如此,蔡振还是赵辰京门下的人,如今赵辰京的老师傅也平和谢敛分庭抗礼,关系极为不睦。
想要请来蔡振,恐怕不是钱与权能解决的问题。
她坐在案前,目光也落在花枝后的碧玉簪上。
宋矜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有些坐立难安。
谢敛对她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