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为我当日游春是错,便说明你心中觉着我二人无媒而合极不体面,所以你才会附和黄大人的讥讽与轻视。”
“没的事,夫人想左了。”
柳梦梅僵着唇角讪讪一笑。
他举止闪躲,虽未认下但面上神色正是此意,杜丽娘正愤恨着,却听柳家二子呐呐嘀咕:“虽母亲有痴情之名,但与陌生男子梦中苟合确实失礼。”
“我儿公正。”
柳家二子话音刚落,柳梦梅微微弯下的脊背又重新挺得笔直。
杜丽娘今日控诉实是胡搅蛮缠,强词夺理。
被压着训斥一通,柳梦梅也生了三分火气:“女子闺中做做针指,观玩书史方是正道,当日太守纵女游春本就是错,如何说不得?”
他堂堂七尺男儿,不过是不愿同妇人计较,哪想反助她火焰,鸡肚蝇头的小事扯起没完没了。
“你道是错,当日为何哄我托付……”
“这话说得好笑,何曾哄了?”
“夫人道为何当日言行轻佻……”
柳梦梅轻咳一声:“男儿本性风流,既女子相邀怎可辜负佳人?”
柳家二子微微点头。
他二人梦中相见,他瞧她颜色如花便上前答话,不过随口问了句,她便随了自己去到芍药栏边解带宽衣,如何到如今反成他轻佻下贱了?
“若我不从,你岂不要失魂落魄,伤心欲绝?”
他不曾说她难耐寂寞,思春慕色,她反倒指摘他轻狂佻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