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成婚时候,我记得你爱吃这酱鸭和卤肉,只是江家管得严,母亲不让你多食外头的粗糙之物。”
执起酒盏,柳宜娴道:“过来用些。”
她将江子良面前的酒杯斟满,江子良面色一凝,随后坐了下来。
柳宜娴道:“刚成婚,我二人也曾有过一段好时光,不知怎会变成今日这般。”
江子良本想反驳,可见她今日举止不同寻常,瞅了瞅身旁长刀又将话咽了回去。
“那时我们刚成亲,你与同僚在外吃酒,每次都会将好吃的点心用巾帕包裹起来,带回来给我,我还记着你还曾包过一块香酥饼。”
“那饼子太酥了,揣回家中的时候酥皮碎了你一身,连带着晚间就寝都满室饼香味。”
“说这些做什么?”
江子良面色冷淡,似是不耐提起旧事。
“说这些是想告知你听,我二人之间并非向来如此,曾有段时间你在我心中……”
柳宜娴淡淡一笑,十分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娇羞。
“江家败落错不全在你,虽你纳妓子为妾,但是她为人下作,当中亦有我看管不利之责。”
“你今日到底想说什么?”
看着江子良愈发难看的面色,柳宜娴道:“今日母亲寿辰,二嫂嫂与我们说了一件事。说是母亲不想与父亲合葬。”
“嗤。”
江子良嗤笑一声,眸中满是对柳家行事出格的鄙夷。
柳宜娴也不在意:“母亲说我前路值得光明坦荡,亦说人不该随俗浮沉,浑浑噩噩。”
“江子良,你我二人前头还有数十年好过,你是否想今生都如眼下这般与我相互纠缠,相互折磨到死?”
“百年后,再堆做一处共化为一滩污水,白骨相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