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纤长骨感,关节还透着点粉的手,推开了车门。

与此同时,江逐浪将小刀刺向来人,在看到他的面容时,双眼瞪大。

浅金色的长卷发沾染有泥土与血液,一绺一绺贴在脸上,却不显狼狈。来者有一张秾艳颓靡的脸,双目狭长上扬,眸光狠厉,宛如带刺的荆棘蔷薇。

——他的漫画反派,克洛斯。

手无缚鸡之力的江逐浪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:一拧、一推、一刺。

“噗哧——”

刀锋入喉,一招毙命。

“宿主!——&@#……”

满目鲜红,四肢麻凉。

薄而利的尖刀划过喉咙,冰凉、刺痛,腥甜过后,迸裂的鲜血喷涌,浑身的热量随着生命流逝,耳边还能听到啪嗒啪嗒的血液滴落声。连晃动手指这样的动作都软绵吃力。

我要死了?

早知道大衣纽扣多缝一枚宝石了……

江逐浪失去了意识。

“!唔……”

江逐浪猛然弹起,还未从割喉的感觉中回神。他捂住喉咙,小幅度地张嘴,仿佛还有血沫堵塞在喉头。

他打量着周围,入目皆白,墙上还挂着预防流感的宣传单,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。

江逐浪摩挲着冰凉的床杆,上面凹凸不平地密布斑驳锈迹,有些磨手。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忆起那糟糕的铁锈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