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、哈哈哈哈……”克洛斯再忍不住,乍然睁眼,将眼前人的惊诧尽收眼底。
他不解问到:“为什么?弟弟,为什么?所以当时,你是故意被擒的,是吗?”
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前的担忧有些可悲。
他期待着一个回答,可雷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惊慌失措地几近跳脚:“不是说这药能管三天吗,为什么他这么快就醒了?!怎么办,他听到了我说的话,放血还有效果吗?!”
“呵,”克洛斯笑出了声,只感觉眼前一幕是如此荒谬,即使是最不入流的街头故事,都不会出现如此可笑的情节。
怎么会这样呢?
他的弟弟,他一直宠着爱着的弟弟,听到他的质问,第一反应竟然是是否会影响药效。
心神流转间,他有想过,他的弟弟,或许会惊讶或许会解释,或许会找一些借口,诉说他的苦衷,可是,克洛斯唯独没有想到,他竟是连骗,都不愿意骗自己一下。
哪怕是随便编造一个可笑的借口呢?
——就像很多年以前,小小一团的雷尔,摔坏了花瓶,却说是花瓶自己掉落的那样。
克洛斯想,只要他说了,即使他说出这样的一段话,也好。
然而——
“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!”雷尔劈手夺过托盘里的弯刀,没有丝毫犹豫地,直直刺入了克洛斯的左眼。
鲜血喷溅而出,他手腕转动,在其中旋转戳刺。
克洛斯的脸色瞬间苍白,浑身颤抖,他嘴唇几度开合,最终还是压下了将射未射的那片飞刃。
算了,就这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