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会,沈黎没跟他打招呼,反而将帽檐压得更低,转身面朝电梯内壁。
可惜,陈斐却丝毫没有这种自觉。
他睇了眼旁人,问:“沈老师是要出门吗?”
沈黎闭着眼睛,当做没听见。
但他呼吸急促,脸上升温地也很厉害,加上他怕冷地披了件加绒的棒球服外套。没一会,他的整张脸就像染了果浆的白巧克力,泛着诱人的粉晕。
陈斐发现了身旁人的异样。
他朝沈黎的角落迈步,垂着眼睫低声问:“沈老师怎么了?”
沈黎还是没说话,但他如振翅蝴蝶般不断扑动的睫毛,却将他此刻心绪败露的一干二净。
而最善于观察的陈律,当然察觉到了这明显的松动。
他沿着这点痕迹,不断逼近,试图撬开沈黎的口。
“昨晚的事,我向沈老师道歉。对不起,沈老师。”
小哭包太可爱了,总是勾的他谋生坏心思,昨晚那句话,虽然他很想付诸实际行动。但现在还不是时机。
“沈老师如果不愿意原谅我,就罚我今晚给你做正骨按摩,将功抵过行吗?”
如果黎尔律所的一众律师们,听到他们律所内的招牌陈律说出这番话,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。
原因无他,只因为陈斐在律界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。
刚刚踏入律师这一行业的实习律师,难免会因为昼夜颠倒的加班,在口头上抱怨几句。
有一次,陈斐带的实习律师因为工作公然生气抱怨,陈斐二话不说,就冷着脸让人撂梁抄完国内三大诉讼法,不抄就结束实习。
听到实习律师哭诉,他也只会说:“有这时间,不如多背法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