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唇薄情,这是许多地方的说法。
但陈斐却不以为然,否则,他怎么会喜欢那只小孔雀,这么多年呢?
他无法将就,只能扑火泯灭,或是如愿闪烁。
即使小孔雀,都没朝他开屏,只是那样羞怯地朝他迈了一步,他都毅然决然地朝他迈出了九十九步。
九十九步里,他机关算尽,费尽心思,才得来了一个机会。
本以为是功德圆满,得偿所愿了。但当那个男人出现后,却又功亏一篑,决堤千里。
啧。
他真是,太失败了。
陈斐垂眸,懒懒地觑着阴暗的地面。
直到白金色的烟身全部涅灭后,他才掀起眼皮,将烟丢入垃圾桶里,去了浴室。
浴室窗明几净。
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氤氲雾气响起,偌大的房间里,由水声汇成了一首歌谣。
歌谣悲沉,渐入悲境,直至最后,才被一道尖锐的声音叫停。
是陈斐。
他一拳砸碎了一块小玻璃。
他头发湿着,发梢还滴着水,眸子却沉的像千年雪山颠上的寒冰。
但他却依旧一言不发着,任由发梢上的水珠顽皮地沿着锁骨,窜入他引人遐想的人鱼线。
半晌后,他才穿上睡袍,简单地贴了个创口贴后,就掩被入睡了。
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