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轻。
很软。
还有点温热。
他想拽掉陈斐的手,但却提不起丝毫力气,只能任由困意摆布,酣然入梦。
一觉醒来。
花城就降了温,整个天空都是雾蒙蒙的,湖面拂过风,夹杂着醒人的寒意。
沈黎翻了个身,奋力挣扎了五分钟后,才醒了过来。
本以来看到的是窗外美景,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坐在椅子上,阖着眼睛睡觉的陈斐。
陈斐怎么在他的房间?
沈黎重新裹进被子里,使劲想出陈斐会出现在这的理由。
记忆的闸口稍稍转动,昨晚睡前的高能片段逐渐涌了出来,断断续续,但却已经让沈黎羞得全身蜷缩。
他怎么又喝醉了啊?!
而且,又逮着陈斐发酒疯,他怎么总是这么丢人!
沈黎羞愤不已,悔不当初。
等窗外的鸟儿开始谛叫,他才探出脑袋,轻手轻脚地下床,准备去给陈斐做一份爱心早餐,然后再负荆请罪。
洗漱门轻声关上时,坐在椅子上的陈斐,便散漫地掀开了眼皮。
他的眼底分外清明,没有丝毫睡意。
小孔雀脸皮薄。
如果当着他的面醒来,他一定会连人带尾地缩回被子里,然后再瓮声瓮气地跟他道歉。
虽然这样很有趣,但他们的身份已经发生转变了。
所以,怎样都是合理的。
昨晚那样,也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,而他的小孔雀,也完全没必要提心吊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