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肘的关节处本就因为前两天跳舞磕得青紫一片,这下撞在了同个位置,更是雪上加霜。

沈诺白轻轻碰了碰,伤口像火燎一样疼。眼底眸色浓黑如墨,他随便翻出一管药膏,挤了药就糊在伤口上。

晚饭也没胃口吃,沈诺白拆了颗奶糖扔进嘴里。

他关上餐厅的灯,整个家里陷入一片黑暗,神游似的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。

抿着嘴里的一丝甜味,他眼神空洞,手臂无力地垂在地毯上。

偌大的房子寂静无声,只有房顶冷气口吹出一阵阵冷飕飕的凉气,发出轻微的呼啸声。

当嘴里最后一丝甜味消散殆尽,胳膊上的伤口又传出了那股灼人的刺痛,他烦躁地支起手臂捂住眼睛,窝在沙发上逐渐睡了过去。

翌日,窗外明媚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掩的严严实实,“嗡嗡”的手机震动声将沈诺白吵醒。

是牧子骞打过来的,让沈诺白去工作室看看新奖杯。

沈诺白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,简单洗漱一下就出了门。

拦了辆车,没一会儿就到了D·L舞蹈工作室。

工作室全名Dance Light,意为舞之荣光,是牧子骞前几年一时兴起,撺掇着他朋友一起办的。

没想到,几年过去,工作室发展地越来越好,成为了锦川数一数二的舞蹈工作室。

工作室开在六楼,玻璃门向两边敞开,前台站着一位扎马尾的女生。女生身后的那面墙被全部涂黑,正中间挂着两个字母——“D·L”。

另一面墙上嵌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柜,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状奖杯。

沈诺白站在奖杯墙前。

“这个奖杯墙都快成你一个人的了。”牧子骞双手环胸,走过来调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