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潜眼睛不眨地盯着沈诺白。一个眼神就将沈诺白的谎话拆穿。

沈诺白见状,渐渐垂下眼皮,自暴自弃地给自己下了定论,“没用的,我注定站不上舞台。”

周潜见过跳舞时的沈诺白,张扬恣意,仿佛连发梢都闪着光。他能想象得到,舞台上的沈诺白一定会更加吸引人。

“有人曾和我说,热爱是一场奋不顾身,如果做不到,那便算不上。”

说这话时,周潜双手环胸,声音泛着凉意。

说完,他似是不屑地摇摇头,“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,但我觉得太过轻易的放弃,有些可惜。”

周潜的话被窗外急雨的淅沥声吞地模糊,但沈诺白依旧听清楚了每一个字。

沈诺白猛地抬头看向周潜,修长脖颈紧绷如弦,清冷的面庞涌上几分脾气。不可否认,周潜短短几个字却像是一记猛击,刺破了他一直以来粉饰太平的保护壳。

闷雷隆隆,打破一室沉默。

沈诺白拎着书包,指尖攥紧了包带。他敛着情绪,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。

眼看晚饭也是吃不下了,淡淡道了句“抱歉”,便快步走出周潜的家。

沈诺白一回到家便随意将书包扔到沙发上。整个人颓坐在地毯上,扯出那个铁皮盒子,在指尖打着旋。

过往的回忆如海水漫了上来。沈诺白用指尖弹开盒盖,盯着两张照片发呆。

这两张照片,一张是他和父亲校庆时的合影,另一张是全家照,照片上他们一家三口笑得极为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