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你最擅长了,不是吗?”

他一步一步走到唐忆面前,将手杖递了过去。乌沉的眸子漆黑如夜,像一把尖刀刺进唐忆的眼里。

唐忆气得发抖,原本的淡定一瞬褪得干净。她猛地站起身,将手里的厚信封砸在沈诺白脸上。

密密麻麻的照片散落一地。

每一张照片上他跳舞的身形都成了刺痛唐忆的刀子。

“沈诺白!”

唐忆变得暴躁。

精致的妆容像张龟裂的面具覆在脸上,她眼睛通红,气急了地一把夺过手杖,狠狠抽在沈诺白的腿窝。

沉闷响声一道接着一道,劈头盖脸地对着沈诺白的身上落下。

尖锐的疼痛如山呼海啸席卷全身,沈诺白痛地咬紧了牙,他声音变得嘶哑,“你说的话我每个字都记得,但是我说的话,你连听都懒得听。”

情绪如冰封下的浓烈岩浆,近乎冷淡的话语里包裹的满是最锋利的沙砾,径直往唐忆的心口里戳。

“唐女士——妈——,我不会是第二个沈之江!你明白吗?!”

!!!

“沈之江”这三个字像是触碰了禁忌的潘多拉魔盒,唐忆的脸色难看至极,她浑身发抖,狂怒地将手杖朝着沈诺白砸去。

沈诺白痛地半跪在地,膝盖重重磕在地上。黑发下,冷汗布满额头,眼睛死沉一片,可他的背脊却始终挺得笔直。

那根黑木手杖从沈诺白身上摔进茶几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,大理石的茶几顿时裂纹蔓延,手杖掉落时连带着茶几上放着的铁皮盒子被砸飞落地。

一张照片和一枚银钉从铁皮盒子里掉了出来。

看到沈之江照片的刹那,唐忆的眸子猛地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