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能详细说说郑锋为什么会勒索你吗?”
沈诺白一直以来平静的面庞出现一丝波澜,他捏了捏手里的那块巧克力,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唐忆,“因为他发现我跳舞。”
“跳舞?”
王津疑问。
而唐忆却猛地绷紧了背脊,不可置信地盯着沈诺白。
沈诺白拆开巧克力,包装发出悉索的响声。他把巧克力含在嘴里,甜味一丝一丝从舌尖开始蔓延,“对,跳舞。”
“因为我爸为了跳舞自杀了,我妈不让我跳。郑锋知道这件事,所以威胁我。”
沈诺白说得很慢,却很畅快。
他像是被圈养在狭小鱼缸里的游鱼突然戳破了薄膜,新鲜的氧气穿过禁锢,大簇大簇地涌了进来。
每说一个字,沈诺白的目光都会瞥向唐忆。
唐忆勾得凌厉的眼线倒翘着,她的红唇抿得很紧,黑色的眼珠像是一口幽黑古井,死死地盯着沈诺白。
只不过,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外表的精致干练。
……
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为什么现在才报案?”
沈诺白这一次没有很快回答。长久的沉默后,他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。
咽下嘴里最后一丝巧克力的甜味,不再看唐忆,沈诺白轻哂,“就当我是突然勇敢了吧。”
王津明显不信这个答案,可他又没有理由不信。
整理好所有的物证和笔录后,王津朝赵文明三人说,“赵老师您留一下,其余二位可以先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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