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也可以吗?”

沈诺白耳朵红得不像话,眼睛里像藏着一汪碎星星,执拗地凝着周潜。

周潜的心忽地被提起,像是过山车骤然冲刺到最顶点,又像是晨钟暮鼓发出一记钟鸣。

他稳了稳呼吸,意识到什么,捏着沈诺白的肩膀把人扳正。

“沈诺白,你喜欢谁?”

“喜欢你。”

沈诺白攥着周潜的衣领更紧了些,他又急冲冲地补了句,“喜欢周潜。”

耳尖的红晕像是晕不开的落日晚霞,发着滚烫热意。

像小猫伸爪一样把那个复原的魔方往前戳了戳,沈诺白盯着周潜溢满期待。

沙发又往下陷了陷,周潜把人囿于怀里,腰腹相贴,从小臂到掌骨的清癯筋络根根分明。

“亲哪?”周潜哑着声。

“这里。”沈诺白昂起头,指了指额头。

周潜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蛊惑了,又或许他今晚也醉了,抑着眼睛里翻滚的情绪,抵着沈诺白的额头落下一吻。

周潜吻得很轻,像是轻羽虔诚拂过。

他垂下眸看着沈诺白,“可以了吗?”

沈诺白的胸口不住地起伏,额头被吻过的那一片像是烫了印记,震得神经发麻。

他眸子往下挪了挪,双手环着周潜的脖子,凑头贴上了周潜的唇角。

终于亲到了。

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