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潜沉着声音,像是惩罚似的咬了咬沈诺白侧颈上的软肉。
微微吃痛地“嘶”了声,沈诺白弯了弯唇,“是子骞哥。他找我说比赛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你还叫他哥?”周潜更气了。沉着脸又咬了下。
他牙齿冒着尖,戳在侧颈收着劲地磨了磨。
那一片被磨得发烫,血管青筋顺着脖颈翕动。黑暗里全身的触感被放大,沈诺白阖着眼闷哼了声。
“你是小孩子吗?”被锁住的双手挣开,他揉了揉埋在自己颈窝处的脑袋,无可奈何但又涌着笑意,“那我也这么叫你?”
周潜稍稍抬了抬头,“不要。”
沈诺白呼出口气,他侧头看着周潜,轻声开口,“那阿潜?叫你阿潜好不好?”
他记得宋景晗就是这么叫周潜的。
周潜像是被蓦地钉在原地,浑身僵了下。从耳根开始发红,贴着沈诺白的脖颈变得更热了。
“阿潜。”
沈诺白又叫了声。
“……嗯。”
周潜骤然直起腰,他偏过头没敢看沈诺白,只扔了句“我去做卷子”后,就迈着长腿回了卧室。
沈诺白被留在原地,他靠着墙撑着发软的双腿,缓了良久,才摁开了客厅的灯。
摸了下耳尖,感觉不再发烫后,沈诺白才放了东西去找周潜。
卧室房门半敞着,周潜坐姿散漫,他捞了根黑笔心不在焉地划拉卷子。
沈诺白敲了两下房门,周潜猛地扭过头。
“今天能换练舞室的时长吗?”沈诺白拿着两页卷子递给周潜。
周潜两面翻了翻,“你自己出的?”
卷子是沈诺白手写的,全是针对这一阶段周潜的错题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