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这个片子吗?
沈诺白:“怀特和比利?”
“对。”周潜有些诧异地看沈诺白一眼,只是随口一问,没想到沈诺白真的知道这个老片子。
“当时混,觉得他俩启程前扔手表那段帅惨了,就跟着学。”
周潜指着山脚下,扬了扬眉梢,“山脚起点那立了块牌子,就是专门扔手表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贵扔什么。”
“后来呢?”
周潜眉眼染笑,变得不好意思,“后来觉得他丫的真傻。”
沈诺白没忍住地笑出声,然后飞快地转过头,笑声是忍住了,但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。
“笑吧。这事当时宋景晗他们没少笑我。”周潜懒洋洋地倚在亭柱上。
“后面有一次和人飙车受伤,老爷子那次估计是怕我真的出事,就把我打包扔去锦川了。”
“再后来,你就都知道了。”
沈诺白听得心口发涨,像是柠檬汁扔进汽水里冒着咕嘟咕嘟的气泡。
饶是周潜用这样几句简短的轻松的话说完,沈诺白还是觉察出了其中无法与人细说的情绪。
那像幽灵一样,空荡荡飘着的几个年岁。
没有说一句话,沈诺白只拍了拍周潜的头顶,像是主人给心爱的小狗顺毛。又像是以熟悉的方式,告知迷路的小狗终于返回归途。
寂静无声。
周潜先是忍不住的那个。好像每次面对沈诺白的温柔,他也总是先投降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