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诺白从凌乱的照片堆里捡起那张,他拇指轻轻剐蹭着,“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就是你口中所谓不该做的,那很抱歉,我并不打算对此作任何解释。”

“我喜欢他。”

“我不会和他分手。”

“我也不会转学。”

宣告一样的三句话被平铺直叙地甩在谈判桌上。

“我不允许。”唐忆冰锥一样的几个字插了进来。

沈诺白轻嗤了声。他好像和周潜待久了,也染上了周潜的几分懒散感。

换了个姿势,沈诺白试图松了松绷着的背脊。

讽刺的眼神中夹杂着满不在乎。他从未拿这样的眼神看过唐忆。

“凭什么?”沈诺白问。

没给唐忆留说话的余地,沈诺白继续道:“凭您是我的母亲吗?可是我已经成年了。”

一双黑眸始终直视着唐忆,“可能您并不记得这个事实。毕竟我18岁的生日,乃至一高办的成人礼,您都未出席。”

沈诺白陈述事实的语气,让唐忆觉得心口扎了一根又一根的倒刺,连带着一直压抑的怒火也忍不住地顺着针孔一缕缕地外冒。

“从法律的角度讲,我现在对我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自主权,即便是您,也无法干涉。”

终于,那场火烧到了尽头。

唐忆猛地站起身,她想像往常一样取来那根黑木手杖,用鞭挞浇灭心中怒火。

可她却没能在老位置找到手杖。看着空荡的柜子,她错愕了一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