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周潜呢?他也会为了你放弃亲人吗?”
诛心。
唐忆惯用的话术。
“母亲?”沈诺白笑笑。
这个词不知何时离他好远,远到他发现这两个字连起来的读音都有些咬不准。
他目光淡漠如高山皑雪,轻飘飘地推开他和唐忆之间的距离,“我和您的事情与他向来无关。”
“他会做什么、怎样做,不劳您烦心。”
沈诺白是期许过唐忆的,可一次次的期待落空,最后化成刺向他自己的箭。这一路走来,真的很累,他不想再对唐忆有所幻想了。
或许,唐忆爱得只有沈之江而已。
爱而不得就会心生怨恨。可她又没办法去恨沈之江,于是,沈诺白就变成了唐忆所有情绪的发泄口。
“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。”沈诺白余光瞥到散开的领口,他扯了扯领子。
刺眼的吻痕可以被藏进衣领里,但却无法在唐忆心里消失。
那道突如其来的吻痕打乱了唐忆所有的冷静,饶是她已经反复作了心理建设,也还是无法直面。
失控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来的强烈。
必须让他们远离彼此。
唐忆决定快刀斩乱麻,不再一言一语地反复试探,而是直晃晃地亮出把所有底牌。
她打开茶几上其他两份文件,一份是海外RY娱乐集团的签约合同和一张机票,另一份是休学申请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跳舞吗?可以,我答应你,以后我不会再阻拦你站上舞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