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诺白好像喝醉了。
漂亮的神情像是踏在周潜的心口上,荡起圈圈酥软的涟漪。
被裹满草莓的甜腻,仿佛芝士蛋糕融化般绵软地倒在餐桌上。餐桌上的草莓七零八散,连带着料理台变得狼藉。
草莓汁被一点点吞掉,连阳光折射下的影子都好像染上软糯甜香。一阵风过,影子像被抛入朗姆酒的酒花里,晃白的眩晕中好像只闻得见草莓香。
须臾,泛着潮湿的风再次吹晃窗帘,影子在墙面上微微摇曳。
周潜将倒在餐桌上的杯子扶起,然后缓缓拍了拍沈诺白的后背。
随意捡起一颗草莓喂给沈诺白,周潜敛着眸子,他贴在沈诺白耳边轻哂,“草莓很甜。”
—
“去洗澡?”
周潜捏了捏沈诺白无力的指尖。
“……”
“你自己去!”
从厨房到卧室,他像从水里捞出一样。沈诺白把自己埋进被子,不知道想起什么,耳根红得更艳了。
总之,这一阵子不管怎么说他也坚决不会和周潜一起去浴室。
周潜也没坚持,他笑着揉了揉沈诺白的头发,“那我去客房。卧室的浴室留给你。”
半个小时后,沈诺白擦着头发走出浴室。周潜拍了拍沙发,示意人坐过来。
沈诺白顺从地躺在周潜的腿上,周潜拿着吹风机温柔地给他吹头发。
沈诺白带着一丝鼻音,像只餍足的猫,在吹风机舒服的暖风中慵懒地半眯着眼。
“早上子骞哥和我说,他要在华大附近开间新工作室,想让我去打理。”沈诺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