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就在此刻又响起。
“可当我被死神告知人生所剩无几的时候,我歇斯底里地渴望活着。”
“我短短的二十多年人生干枯无趣乏善可陈。”
“可我拥有你。或者说我拥有过你。”
画面里的人缓缓抬起手臂。
“林欢,绚烂也好,痛苦也罢。代替我,活下去。”
一声枪响。
面前是万丈深渊,他选择向后倒去。
画面顺着他卧倒的身影移动,从他的手臂缓缓移向他握着枪的手,定格在一封简短的遗书。
放大,放大,再放大。
红色在他身旁蜿蜒,巨大的字幕凭空出现,阻拦了所有想要探究内容的视线。
《狂放》
林欢的太阳落山了。
画面疯狂倒退,整个世界迅速倒带,音响里的声音混乱如同噪音。
令人皱眉的眩晕终结在一个老式时钟上。
十二点一到,一只报时鸟跳了出来,念着听不懂的异乡语。
破旧旅馆的门开了。
来人一身漆黑,他说:“我想订个房间。”
故事由此开始。邹渚清跟着方裘的引导,脱离了演员的身份,时隔三年又一次,以一个观众的视角看这朵野玫瑰绽放。
被他扔在床上的手机亮了又灭,灭了又亮。
仿佛觉得好玩儿似的,邹渚清一直等到剧中的林欢拿起了一个座机电话放在了耳边,他才慢吞吞拿过手机接通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