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弑青不自觉握紧了手机。
“你说我委屈吗?委屈啊。我当时怕死了。表面上比谁都硬气,其实害怕死了谁给我下点什么东西,塞到谁身边去。”
“我当时甚至都想不起来骂李恒,我清醒的时候都在埋怨你。骂你狠心,骂你不留情,骂你平常管我管的那么紧,最需要你的时候,你反倒不管我了。”
邹渚清笑了:“但骂完你,我也想明白了。”
“分开对那时候的我们来说,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。”
“没你在身边,我学会了和导演编剧处关系,学会了圆滑处事。我学着你的样子好好挑剧本,才知道当初病急乱投医让我错过了多少机会。”
周弑青低声道:“这些你本来不用懂,也不必懂。”
“全权由你负责是吗?”邹渚清轻笑,“弑青,分开的时间改变了我。或许你会说我什么样子你都喜欢,但我感谢这段时光打磨我,让我能够以更好的姿态,站在现在的你身边。”
“所以不要懊悔自己不在我身边。”
邹渚清轻声道:“所有与我们有关的时光,哪怕分离,也都有意义。”
周弑青叹了口气:“自从你编上剧本开始,我越来越说不过你。”
邹渚清“啧”了声:“那是因为话有道理,和我杰出的语言组织能力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周弑青低低笑了,靠着墙,看向喧闹的酒会内场。
“虽然话是这么说的,还是想和你一起过年。”
邹渚清听了,恨不得挂了电话直接飞去天恒,把李恒架在火上一顿乱烤,完事收拾收拾直奔洛杉矶。
他花了全身的定力,才没被周弑青的情绪迷了心神,牢牢守着给后者准备的“惊喜”。
他柔下声音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