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红的纹络,是蔷薇花的形状。
邹渚清叹了口气,放下了手里的匕首,整理着目前所得思绪。
他的角色,这位“班森·克莱尔”先生,没那么好解读。
最容易得出的结论,是这位班森·克莱尔先生,并非像他此刻打扮的这样,如此富贵得体。
他正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。
传单上的阿道甘夫·克莱尔,或许是他的父亲,又或许是别的什么长辈。总之可能已经过世或失踪,需要让班森来承担所有的债务,债额超过了克莱尔家族所能负担的额度,以至于克莱尔家族的少爷都要一遍遍穿旧时的衣服。
但即便是已经欠下高额债务,我们这位克莱尔先生却并不低调度日,他像是强撑着面子一般,为自己赴宴准备了一套华美的衣服,还带了一瓶不菲的红酒,虽然很怕摔碎就是了。
照片里的人,看姿态和氛围,并不像是情人,也许是他的姐妹或母亲,总之感情一定很不错。
但剩下的两样东西却让邹渚清有些摸不清头脑。
这封情书的落款是匿名,字迹也并不熟悉。邹渚清判断不出来信人的性别,或身份,亦或是真正意图。
至于那把匕首……
一个赴宴的落魄贵族,为何会带一把匕首?蔷薇花在情书中也曾被提到。刀上的蔷薇花纹,会和来信人有关吗?
邹渚清合上了箱子,吐出口气。
周弑青这线索给了不如不给。
凭借这些物品,邹渚清勉强在脑海里侧写出了班森·克莱尔的形象。
他看了眼墙上的钟,指向八点二十的时刻。
距离晚宴还有四十分钟。
现在他人物是揣摩过了,但最大的难题还摆在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