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景明忽然插话道:“你们说的是不是抱花女人肖像的油画?”
邹渚清点了点头。
“那我见过啊,那画就在拜耳夫人的卧室挂着呢。估计是她觉得好看,给挪走了吧。”
邹渚清和周弑青对视一眼。
周弑青旋即道:“可能吧。”第九天的晚宴,众人早已没了虚与委蛇的精力。
尚鹏海的权杖“哒哒”杵着地面,郑芹的扇子都快扇出火花,怀璟雯直接连坐也不想坐,来回在房间里走着,饶势把一块牛肉切过来切过去,刀在盘子上划出尖锐的响声。
“那个乡巴佬什么时候到?都等他半个小时了!”怀璟雯叫道。
邹渚清抬手看向腕表。
36分钟。
付景明平常从不迟到,甚至说每次宴会他总是提早到的人。
宴会的甜品他总是最先扫荡一遍的人,没什么等待宾客全部到齐的道德感。
今天迟迟不到,属实有些反常。
他伸手挥了挥,招来侍从,小声吩咐他派人去叫付景明。
宴会厅中的闹剧还在上演,室内乐团在大厅的一角奏着巴洛克时期晦涩的音乐,小提琴手或许是想在巴赫上有所创新,拉弦的声音有种诡异的破碎感。
就在侍从离开十分钟后,尖叫声响彻整个庄园。
邹渚清目光一凛,拉开椅子,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。
周弑青愣了下,随即起身紧随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