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?”邹渚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,“因为喜欢一幅画就想方设法据为己有,因为喜欢一个角色,就要栓住角色的演员给她当狗。”
“我可怜她?不,我恶心这种人。”
“她不配谈及艺术。”
周弑青道:“那你......”
“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,”邹渚清放下餐刀,抬起了头,“我妹妹.....她也喜欢看剧。她和剧院里的人都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“我递给的人是他们。真正热爱,喜欢艺术的,干净自由骄傲的灵魂。”
他说完,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,看面前的饭,也不再有食欲。他擦了擦嘴,把餐巾扔到桌子上,拉开椅子,往门外走去。
“我累了,回房睡了。”
周弑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又低头,看向剩在桌子上的牛排。
牛排上的刀口,整齐又漂亮。
回到房间,周弑青呆呆地坐着,看向窗外。
那里有一抹红色。
他视线有些模糊,于是摸索着凑近了去看,在看清楚时又失望透顶。
只是一片破布而已,或许是女仆打扫时没注意被枝叶刮破了衣服,又或是别的什么。
周弑青看着那片布,想,他有多久没见到蔷薇花了?
他摸了摸胸口,对,衣服换了,花瓣早就不在了。
他又静静坐了会,莫名有些燥热,扯了扯领口。初春不该感受到热意,他把这一切归因于自己纷繁的思绪。
许久后,他再次看了眼时钟,这一次,指针快要指向十二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