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自暴自弃成这样。
偏安安不忍,眼泪与唇边的鲜血齐流,带着温热,带着疼惜,全汇入唇下那一条条原本富有生命力的脉搏。
沈一隅感知到脚背上的温度,瞬时筋络全凸,像被炭火熏烤,只觉热得不可思议。
他不自觉地动了动,这一动,更加体会到那片软嫩。
好软好嫩,比他经常用的酒精棉还要细腻。
突然,他意识到了那是什么,慌地后撤,急于逃离那个似要动摇他黑暗的源头。
由于他躲避的动作太生硬,直接导致那枚瓷片深深没入偏安安口中。偏安安唇里的血流得更多了,不一会儿,下巴便惨不忍睹。
沈管家快要眩晕,极力撑住才跑到偏安安面前:“安安,快,快把它吐出来,快!”
偏安安看着面前沈管家抖得合不拢的双手,忍着痛摇了摇头,侧身吐在了自己手中。
沈管家对安安这个举动更是窝心的疼,拉住他就要下楼:“走,我给你上药……”
偏安安不走,大着舌头说出几个词:“这里,有,有瓷片…我想,想……”
“哎呦,我的安安少爷,你快照顾好自己吧,这里我来打扫,你赶快跟我走!”
沈管家拉着偏安安下楼去。
好像千万般不舍,偏安安回头,望了一眼独自站在床头的沈一隅,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头顶,更显的他落寞得像一个影子。
偏安安心如刀割,对着他求:“一隅哥哥,别让我走……”
……
楼下客厅。
沈管家把偏安安按在沙发上:“来,张开嘴,我看看舌头。”
偏安安有点害羞:“沈管家,没事的,我自己来吧……”